通訊!天龍八部舊版讀書吐槽筆記三(10)上(鋪墊兩年慕容復)
2023-04-23 03:37:47 來源:嗶哩嗶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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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阜人士丁春秋,連名字都致敬孔夫子,從事得也是教育工作,并在晚年依然有一顆追求自我提升的雄心,比一些躺平的武林前輩不知勵志多少倍。金老給他取這個名字,若不是很有些暗喻孔夫子寫文人是完全不信的。而他師父那一輩的幾位高人,也許作者用無崖子代表知識、童姥代表時間、李秋水代表欲望、李秋水的小妹子代表永遠求而不得的愛。最終莊家祠堂被丁家店徹底打倒,丁家店又被從精神到肉體都是禪宗和尚血脈的人砸碎,于是道教被佛教死死壓制,北宋也被金國占領了半壁江山。由唐到北宋,中原武功的浪漫主義時代向南宋元明清的現實主義時代過渡。

丁春秋并沒有殺薛慕華的家眷乃至仆人,也留著少林僧那幾張環保的嘴,帶他們一路往擂鼓山而行,擂鼓山離薛慕華家不太遠,大概9日車程,考慮到他們趕得并不急,最多400公里。連載版中說: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初時各人還想從車行方向、太陽光線中分辨方位,推測一行人的去向,但一到天黑,丁春秋便指揮車隊大兜圈子,忽南忽北、忽東忽西,車中諸人再也無法知道身在何處。一到市集之上,星宿派便購買騾馬,掉換拉車拉得疲累了的牲口。

丁老人這次來中原就是打精銳的,不用對這些無逃跑能力的手下敗將如此防備,于是三聯版刪去。到得山下,馮阿三不忘研究業務,對涼亭的修筑工藝贊不絕口,隨后蘇星河派了一些弟子帶著滑竿來接人,丁春秋則瀟灑的率先而行,不怕蘇星河的埋伏:

丁春秋大袖飄飄,率先而行。但見他奔行并不急遽,但在這陡削的山道上宛如御風飄越,竟如足不點地一股,頃刻間便沒入了前面竹林之中。

風波惡對看似仙風道骨,為人師表(手動狗頭),實則是個魔頭的丁春秋的輕功稱贊一句,引發了星宿派眾人的諛詞如潮,包不同有些看不慣,跟眾人聊了幾句,眾人說出了他們在星宿派中工作的基本綱領:

包不同道:“眾位老兄,星宿派的功夫,確是任何門派所不及,當真是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。”眾弟子大喜,齊問:“依你之見,我派最厲害的功夫是哪一項?”包不同道:“豈止一項,至少也有三項。”眾弟子更加高興,齊問:“是哪三項?”包不同道:“第一項是馬屁功。這一項功夫若不練精,只怕在貴門之中,難以容身。第二項是法螺功,若不將貴門的武功德行大加吹噓,不但師父瞧你不起,在同門之間,也必大受排擠,無法立足。這第三項功夫呢,那便是厚顏功了。若不是抹煞良心,厚顏無恥,又如何練得成馬屁與法螺這兩大奇功。”他說了這番話,只道星宿派群弟子必定人人大怒,一齊向他拳足交加,豈知竟是大謬不然。

只見星宿派群弟子聽了包不同的話后,一個個默默點頭,一人說道:“老兄聰明得緊,對本派知之甚深。不過這馬屁、法螺、厚顏三種神功,那也是很難修習的。尋常人對世俗之見沾染甚深,總覺得有些事是好的,有些事是壞的。只要心中存了這種無聊的善惡之念,要修習厚顏功便事倍功半,往往在緊要關頭,功虧一簣。”包不同本來是出言譏刺,萬萬料想不到這些人安之若素,居之不疑,不由得心下大奇,笑道:“貴派神功深奧無比,小子心存仰慕,這要請大仙再加開導。”那人聽包不同稱他為“大仙”,登時飄飄然起來,說道:“你不是本門中人,這些神功的秘奧,自不能向你傳授。最重要的秘訣,便是將師父奉若神明。他老人家便放一個屁……”包不同搶著道:“當然也是香的。”那人點頭道:“不錯,你天資很好,若是投入本門,該有相當造詣。只可惜誤入歧途,進了旁門左道的門下,本門的功夫,雖然變化萬狀,但基本功訣,也不繁復,只須牢記‘抹殺良心’四字,大致上也差不多了。”包不同連連點頭,道:“聞君一席言,勝讀十年書。古人說‘朝聞道,夕死可矣。’在下對貴派心向往之,恨不得投入貴派門下,不知大仙能加引薦么?”那入微微一笑,道:“要投入本門,當真是談何容易,這許多許多艱難困苦的考試,諒你也無法經受得起。”另一名弟子道:“這里耳目眾多,不宜與他多說。姓包的,你若真有投靠本門之心,我給你在師父面前說幾句好話,倒也不妨。”要知星宿派廣收徒眾,那一個弟子若能招攬到根骨佳良之士投入本派,也算是一件功勞。鄧百川、公冶干等聽得包不同逗引星宿派弟子,不禁又是好氣,又是好笑,心想:“世上竟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,以吹牛拍馬為榮,實是罕見罕聞。”

雖然包不同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覺得他們厚顏無恥,但星宿派弟子卻對他引為知己。包不同童年過得不太順利,但在成為四大莊主后,雖說不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但以他丐幫長老級的武功,混江湖自然都是說上口話的角色。他花著慕容家的經費娶妻生女,也把自己的脾氣培養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,若沒有老板和同事撐腰,以他養出來的暴脾氣,焉能活到現在?想必在瓷器店中的他未必是如今的脾氣吧。瓷器店就算是包不同的星宿派,他脫離了這個環境,回來取笑沒能力脫離環境的人,多少有點不厚道。

三聯版則把老仙放屁的橋段加長:“包不同搶著答:“當然也是香的。更須大聲呼吸,衷心贊頌……”那人道:“你這話大處甚是,小處略有缺陷,不是‘大聲呼吸’,而是‘大聲吸,小聲呼’。”包不同道:“對對,大仙指點得是,倘若是大聲呼氣,不免似嫌師父之屁……這個并不太香。”

包不同也算對星宿弟子有些同理心,明白的說出了星宿弟子若不合群便無法立足,甚至存活。這也是作者想表達的,環境改變人,禮樂約束人的意思,下轉一段《莊子外篇·馬蹄》,以敬先賢,配樂為《榴蓮飄飄》插曲“原始社會好”:

馬,蹄可以踐霜雪,毛可以御風寒。齕草飲水,翹足而陸,此馬之真性也。雖有義臺路寢,無所用之。及至伯樂,曰:“我善治馬。”燒之,剔之,刻之,雒之。連之以羈縶,編之以皂棧,馬之死者十二三矣!饑之渴之,馳之驟之,整之齊之,前有橛飾之患,而后有鞭生筴之威,而馬之死者已過半矣!陶者曰:“我善治埴。”圓者中規,方者中矩。匠人曰:“我善治木。”曲者中鉤,直者應繩。夫埴木之性,豈欲中規矩鉤繩哉!然且世世稱之曰:“伯樂善治馬,而陶匠善治埴木。”此亦治天下者之過也。 吾意善治天下者不然。

彼民有常性,織而衣,耕而食,是謂同德。一而不黨,命曰天放。故至德之世,其行填填,其視顛顛。當是時也,山無蹊隧,澤無舟梁;萬物群生,連屬其鄉;禽獸成群,草木遂長。是故禽獸可系羈而游,鳥鵲之巢可攀援而窺。夫至德之世,同與禽獸居,族與萬物并。惡乎知君子小人哉!同乎無知,其德不離;同乎無欲,是謂素樸。素樸而民性得矣。及至圣人,蹩躠為仁,踶跂為義,而天下始疑矣。澶漫為樂,摘僻為禮,而天下始分矣。故純樸不殘,孰為犧尊!白玉不毀,孰為珪璋!道德不廢,安取仁義!性情不離,安用禮樂!五色不亂,孰為文采!五聲不亂,孰應六律! 夫殘樸以為器,工匠之罪也;毀道德以為仁義,圣人之過也。

鄧百川公冶乾這兩人可能人生順風順水,剛畢業就進了有高額福利的外企干到現在,雖然這兩位疑似漢人在成為行走的50萬上頗有些磨洋工,但背靠姑蘇慕容這棵大樹,在武林中混得也是風生水起。他們很難理解星宿派這種嚴苛的生存環境,對星宿派弟子只有鄙視。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,江浙滬包郵區理解不了烏魯木齊不發貨。星宿派雖然好人不多,但大都為從犯,為了活下來只能出此下策。

連載版中,段譽可是享了艷福了,應是與王語嫣同行來此,怪不得用“神采飛揚”四字形容:

包不問一時不明原由,見觀弈的二人一個便是丁春秋,一個卻是極美貌少女。對弈的二人坐在右首的是個矮小瘦削的干癟老頭兒,坐在左首的則是個神采飛揚的青年公子。包不同認得這青年公子和那女子,脫口叫道:“王姑娘,你怎么在這里?是與這姓段的同來的么?”原來那美貌少女便是王玉燕,那青年公子,自是段譽了。包不同在姑蘇阿朱的“聽香精舍”之中,曾與段譽見過一面,不但見過一面,還曾伸手鉤他手臂,險些兒將他臂骨折斷。王玉燕是慕容公子的表妹,竟然又和段譽混在一起,包不同心中可是大大的不滿。王玉燕“嗯”了一聲,卻不回頭,全神貫注的凝視棋局。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,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,雙方各已下了百余子。丁春秋挨在那小老頭兒身邊,也是目不傍睨的瞧著棋局。段譽手中拈著一枚黑子,沉吟未下。包不同叫道:“喂,老先生,客人來了,你也不見客,卻下什么勞什子的棋?”

三聯版則有較大改動,段譽的艷福飛了,王語嫣不懂圍棋,直接消失,丁春秋也從像個街邊看人下象棋,觀棋就語的老大爺變成了偶像包袱極重的老年男模:

走到近處,見坐著的兩人之間有塊大石,上有棋盤,兩人正在對弈。右首是個矮瘦的干癟老頭兒,左首則是個青年公子。包不同認得那公子便是段譽,心下老大沒味,尋思:

“我對這小子向來甚是無禮,今日老子的倒霉樣兒卻給他瞧了去,這小子定要出言譏嘲。”

但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,黑子、白子全是晶瑩發光,雙方各已下了百余子。丁春秋慢慢走近觀弈。那矮小老頭拈黑子下了一著,忽然雙眉一軒,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緊迫的變化。段譽手中拈著一枚白子,沉吟未下,包不同叫道:“喂,姓段的小子,你已輸了,這就跟包的難兄難弟,一塊兒認輸罷。”段譽身后三人回過頭來,怒目而視,正是朱丹臣等三名護衛。

接著,段譽下棋下輸了,蘇星河與八友交流了幾句,從他們的交流中,可以看出蘇星河的性格:

只聽康廣陵道:“你老人家清健勝昔,咱們八人歡喜無限。”函谷八友被聰辯先生蘇星河逐出了師門,此時相見,不敢再以師徒相稱。跟著又道:“少林派玄難大師到。”要知玄難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的師弟,在武林中地位極高,蘇星河不加迎接,已算失禮,待他到得身前,仍是高踞弈棋,那是大大的不敬了。蘇星河身子微微一震,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深深一揖,說道:“玄難大師駕到,老朽有失迎迓,罪甚罪甚!”他說了這兩句話,眼光沒和玄難相接,便又轉頭去瞧棋局。眾人聽見這位“聾啞老人”不但耳朵能夠聽話,而且居然開口說話,都是吃了一驚。

玄難說道:“好說!”見蘇星河如此重視這一盤棋,心想:“此人雜務過多,書畫琴棋,無所不好,難怪武功要不及師弟了。”萬籟無聲之中,段譽忽道:“好,便該如此下!”說著將黑子下在棋盤之上。蘇星河略不思索,下了一個白子。段譽將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,跟著便下黑子,蘇星河又下了一枚白子。兩人下了十余子,段譽咽了口氣,道:“老先生的棋理深奧之極,晚生破解不來。”跟著蘇星河是贏了,可是他臉上反現慘然之色,說道:“公子棋思精密,這十幾路棋,已臻極高的境界,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,可惜,可惜,唉,可惜,可惜!”他連說了四聲“可惜”,惋惜之情,確是十分深摯。段譽將自己所下的十余枚黑子從棋盤上撿起。放入木盒,蘇星河也撿起了十余枚白子。

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齡是個棋迷,遠遠望著那棋局,知道不是“師父”與這位青年公子對弈,而是“師父”布了個“玲瓏”,這青年公子試行破解,卻破解不來。所謂“玲瓏”,便即是圍棋的難題,或生死、或劫,往往極難推算。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,膝蓋便即抬了起來,想看個明白。蘇星河道:“你們大伙都起來!范百齡,這個‘玲瓏’,牽涉異常重大,你過來好好的瞧上一瞧,若是破解得開,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。”范百齡大喜,應道:“是!”站起身來,走到棋盤之旁,凝神瞧去。尋常“玲瓏”,小則十余子,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,但這一個卻有二百余子,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,黑白之中,劫中有劫,既有共活,又有長生,或反撲,或收氣,花五聚六,復雜無比。范百齡精研圍棋數十年,原是此道高手,可是一看之下,登時便覺頭暈腦脹,只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黑棋的死活,巳覺胸口氣血翻涌。他定了定神,第二次再算時,發覺原先以為這塊黑棋是死的,其實卻有可活之道,但要殺卻旁邊一塊白棋,牽涉又是極多,再算得幾下時,突然間眼前一團漆黑,喉頭一甜,噴出一大口鮮血。蘇星河冷冷的看著他,說道:“這盤棋原是極難,今日恰好是十年一次的開關之日,偏生給你趕上了,我知道你天資有限,過去二十年中從沒讓你來參預推詳,今日數有前定,你到底要想下去呢,還是不想了?”范百齡道:“生死有命,弟……我……我是決意盡心盡力。”蘇星河點點頭,道:“但愿你成功。”范百齡凝視棋局,身子搖搖晃晃,又噴了一大口鮮血。

丁春秋冷笑道:“枉自送命,卻又何苦來?這老賊布下的機關,原是用來折磨人、殺傷人的,你這叫做自投羅網。”蘇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,道:“你稱師父做什么。”丁春秋道:“他是老賊,我便叫他老賊!”蘇星河道:“聾啞老人今日不聾不啞了,你想必知道其中緣由。”丁春秋道:“妙極!你自毀誓言,是自己要尋死,須怪我不得。”康廣陵等面面相覷,均想:“當年這老怪逼迫師父裝聾作啞,才答應不害他性命。今日師父突然開口說話,那是決意與這老怪一拼了。”各人心中又是焦慮,又是興奮。

逍遙派與少林派在上一輩還是有高層次交往的,康廣陵和玄苦也算延續了童姥和靈門的交情。但在蘇星河眼中,少林派也不過是個人多勢眾的俗寺而已,并未表現出過多敬意。康廣陵明明不通世務,卻把玄難喊得官威不小,十分違和。三聯版改為:“少林派玄難大師瞧你老人家來啦。”比較合理。同時也刪去了身子微微一震,及眼光未與玄難相接的句子。蘇星河到了生死關頭,哪有心思來照顧玄難的情緒。玄難武功全失之后,本來變得有些寬廣的心胸又窄回去了,所以在心里大肆腹誹,三聯版把好說改為好說,好說。

段譽失敗后,范百齡躍躍欲試,連載版薛慕華本來吹他圍棋水平是“國手無敵,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”,過了一章,老母雞變鴨,成為了“原是此道高手,一看之下登時便覺頭昏腦漲”,AC格自由落體的往下掉。蘇星河對弟子的教導方式是冷冰冰的,只講知識點,不鼓勵,這種性格的老師評職稱比較困難,所以只能混民辦。舊版中他直呼弟子范百齡,三聯版改為百齡。舊版中有個十年開一次關設定,三聯版刪去。三聯版加入了段譽看出珍瓏是神仙姐姐那邊有的,又想私下問神仙姐姐來歷,又怕蘇星河帶人開發劍湖宮地產,在那邊無比糾結。也加入了蘇星河看沒人解開謎題賴丁春秋施展邪術的句子。段譽恐怕是今日來解棋局中人棋力最高的,并且三聯版中他看過此局,并很有可能自己推演過多次,知道考題,只是沒有答案,連他也解不出的話,那只能依靠天運了。

蘇星河對玄難比較尊敬,也算是給他顯顯本事:

蘇星河隨手提起身旁的一塊大石,放在玄難身畔,說道:“大師請坐。”玄難見這塊大石無慮五六百斤,蘇星河這樣干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,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,但他舉重若經,毫不費力的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,可見他功力實是十分了得,自巳武功未失之時,要提起這塊巨石,當然也是易事,但未必能與他這般輕描淡寫,行若無事。當下合什說道:“多謝!”坐在石上。

果然玄難見狀表現得比較老實,沒有什么多余的語言動作就坐下了,雖然嘴上不說,但老和尚一直有顆吐槽心,腦袋里依然在褒貶蘇星河:“玄難心想:“這位聰辯先生的師父徒弟,倒均是一脈相傳,于琴棋書畫這些悟道,個個都是入了魔,將畢生的聰明才智,都浸注于這些玩意兒上,以致讓丁春秋在本門中橫行無忌,無人能加禁制,實乃可嘆。””玄難恨的就是你們師徒倆為啥不提前把小丁打死,結果養虎為患,倒把我的武功廢了,始作俑者就是你們這幫老文青。蘇星河的力氣比玄難大,實戰表現甚至比迅速被丁春秋拿下的玄難好多了。

三聯版加入了幾句夸段譽皮囊的話:

“這位段公子固然英俊瀟灑……”包不同插口道:“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,瀟灑更是大大不見得,何況人品英俊瀟灑,跟下棋有什么干系,欠通啊欠通!”蘇星河道:“這中間大有干系,大有干系。”包不同道:“你老先生的人品,嘿嘿,也不見得如何英俊瀟灑啊。”蘇星河向他凝視片刻,微微一笑。包不同道:“你定說我包不同比你老先生更加的丑陋古怪……””

隨后,可憐的范百齡繼在薛慕華家里遭遇冰火兩重天后,又在此時像對王之王對穿腸一樣瘋狂吐血,可謂兩章中最慘的選手:“一言未畢,猛聽得范百齡大叫一聲,口中鮮血狂噴,向后便倒。蘇星河左手微抬,嗤嗤嗤三聲,三枚棋子彈出,打中了他胸口穴道,這才止了他噴血。”

范百齡讓出位置后,另外兩位高人不落空的試圖破解棋局了:

蘇星河一看,見這粒東西乃是松樹的樹皮,正好落在“去”位的七九路上,那是破解這“玲瓏”之局的關鍵所在。他一抬頭,只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樹中露出長袍一角,顯是隱得有人。蘇星河心中又驚又喜,尋思:“有人伏在該處,我居然不知,這人武功之高,實已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。雖然該處相距甚遠,我又專心與段公子對弈,未曾留神,但此人在五丈外以樹皮落子,直至發出樹皮后我方始察覺,當真是了不起的高手。如果師父的棋局他能破解,那真是謝天謝地了!”

先前段譽落子,第一子亦是下在“去”位的八九路,蘇星河正要以白子相應,耳邊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,一粒白色小物從背后飛來,落在“去”位的八八路,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。眾人都是“咦”的一聲,轉過頭去,仍是一個人影也無。右首的松樹均不高大,樹上若是藏得有人,一眼便見,實不知這人藏在何處。蘇星河更是奇怪,見這粒白物是松樹的樹肉,剛是新從松樹中挖出來的。那白物剛下,左首松樹上又射下一粒黑物,落在“去”位的五六路上。眾人的眼光都瞧向右方,要瞧白子從何處發出。

連載版中只說長袍,三聯版給涂上了淡黃色,淡黃的長袍,蓬松的頭發,鋪墊了多章的慕容公子即將閃亮登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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